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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年冬至,她被人讳莫如深地叫去那个茶楼,进去了才晓得里头经营着暗娼生意,近来有个姑娘害了病,起不来床。

阿清撩开床帘一看,破床上躺着的,面如金纸,憔悴瘦削的,不是旁人,赫然就是她被掳走了的长姐阿漾。

原来阿漾被人掳走后不久,那人家生意上出了些事情,渐渐败落下来。

管家的便出了个歪招儿,经营起一家做暗娼生意的茶楼,家里体面些的妾室都打发出去接生意,阿漾生得漂亮,性子也温和,颇受人欢迎,甚至有些个天潢贵胄,都招她来侍奉。

前两日茶馆里面来了个大角色,把阿漾狠狠折腾了一宿,第二天尽兴而归,阿漾却再爬不起来床。

那时节阿清替她把了脉,又撩开衣裳看了看,捂着嘴几乎哭出来。

她的阿姐,浑身上下没了什么好地方,连抬起手指摸一摸她额头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
徐颂宁听得胸口发闷,半晌,轻轻道:“清姑娘,究竟想我做什么,直说便是。”

阿清又跪了下去:“那位大人自从得了趣后,便包下了阿姐,每每去折腾她,自己却又不注意,污秽不堪——年初时候,我去看望阿姐,发觉她害了…花柳病。”

她一字一句说得艰难无比,咬牙淬血,含着两眼泪慢慢说道:“阿姐说,凭什么她什么都没做,就要这么死了,她要我用药帮她把那个病瞒住,照旧伺候那位大人…听闻前两日,那个大人也发了病。”

“寻常人惊动不了宣平司的指挥使,是谁?”徐颂宁想了想,问。

阿清一脸泪:“六皇子。”

“哐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