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颂宁心照不宣地点了头,许多事情也没必要掰扯得那么清楚,他们心里都有些数。
这一餐饭很快用完,两个人眼看着时候差不多了,起身往宫中去。
徐颂宁坐在马车里,薛愈骑马行在外面。
沿途似乎碰上不少熟人,徐颂宁隔着车壁,听见薛愈温和的与人打招呼的声音。
两朵云和阿清也在里面,两朵云凑过头:“侯爷对姑娘还算不错?”
阿清轻轻一碰这两个丫头的胳膊:“ 小声些,你们听得见侯爷在外面说话,侯爷听不清你们说什么吗?”
两朵云很快反应过来,随便开始扯其他的事情。
日子在八月,话题总难避过中秋:“秋风起,蟹脚痒,石榴也上来了,今年在侯府,不知道有没有螃蟹吃?”
徐颂宁笑一声:“照从前的路子去安排就是了。”
原本就不是靠着府里吃上的螃蟹。
云采眼神一亮,和其余两个聊起前两年吃螃蟹的盛景,阿清板着脸:“那东西凉性大,你忘了你前两天来月事,疼得死去活来了?”
顿一顿,她掰着手指头给云采算:“两个,最多吃两个。”
云采脸都垮了,搂着人胳膊撒娇:“这不是有你吗,好阿清,你一定有法子的是不是?”
徐颂宁原本和云朗看热闹,阿清却抬起眼,目光如炬地看向徐颂宁:“姑娘的体质也寒凉,每回来月事,脸色总是白的。”她说着摸一摸徐颂宁的手:“天还没冷,姑娘的手先冷了,一只蟹也不该吃的。”
徐颂宁难得流露出一点惋惜神色。
她对世上事情没什么追求,唯独一点不足道的口腹之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