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舅舅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
徐颂焕挣扎一下,忽然想到这事情,仰着头询问徐颂宁。徐颂宁也没法确定这事情究竟是谁坐下的,也没法子跟她解释自己是怎么从那一个场景,连同今日的事情推演出这么一种可能,于是道:“并不是说就是你舅舅,只是你母亲平日里饮食也就只有这几个来路,一贯问了,方便咱们盯梢查探,看看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,不然,好好的一个人,怎么就…了呢?”
这话说得有理有据,徐颂焕独自琢磨了一下,点点头,进去看郭氏去了。
阿清叹口气:“我适才自己做主,去看了那所谓的墙根,什么都没有。”
徐颂宁语气平淡得没有起伏,仿佛诉说着的是与她父亲不相干的事情:“我阿娘那时候深陷在薛家的事情里,也许会有所牵连,连累他官途,如今却不是了,死活都不相干,就当是养着个累赘而已,也不必费心劳神,精心算计了——我晓得不能听一家之言,我会叫人去查一查的。”
阿清于是不再劝了。
她不是那种武断的人,所有事情都深思熟虑才说出口,这件事情这么轻易地就认准了,那么一定是因为早有怀疑,而不是临时起意。
郭氏的话,大约只是让她觉得,自己的猜测不是空穴来风,值得去查探一番。
“姑娘想要做什么呢?”阿清转而问道。
徐颂宁摆一摆手,语气里带着些疲惫:“再等一等,先让我看明白,当下这背后的人是要做些什么,搞这么一出来,是图谋些什么?”
她其实心里有一些忖度与猜测,然而当真要那么做,何必那么大费周章,还要牵扯上一个早已废了的郭氏?
徐颂宁百思不得其解,以至于午膳都有些漫不经心,在敬平侯府待到午后便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