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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最初的时候,以为自己一生都与爱上他无缘,哪怕未来和他夫妻反目也不至于伤痕累累。

可是,可是。

人一旦有所在意了,就难免患得患失,车马声辘辘里,徐颂宁摇摇头:“我真的没事,不是在心里生气故意这样说的,我真的没有生侯爷…夫君你的气。”

似乎是要佐证这样的话一样,她握着他的手,微微仰着头,去亲吻了一下男人冰凉的唇角:“我只是因为这样的事情才意识到,嫁给侯爷后,原来要面对这么多的事情,所以一时之间有一些不太适应,我只是,还没习惯。”

她不经意间还是会叫他“侯爷”,似乎那一声“夫君”的确是因为勉强。

薛愈被她亲吻过的地方湿润而温热,他静静看着她,看她嘴上说着没事,却又变成了徐大姑娘,不再是徐颂宁,也不再是阿怀,没了脾气,没了小性子,以无可挑剔的态度。

他的伤口从没这么疼过。

第六十九章

薛愈余下的一路都没有再说话。

许多事情是可以改变的,但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做的。

他曾想过许多次,是否要把她留在身边。

她似乎总有一些怕他,在旁人面前是坦荡温厚,对上他的时候就总难免受惊的表情。

薛愈偶尔也会觉得惊诧,毕竟他虽然凶名在外,但大多数时候都有温和的面皮,怎么就把人吓得这样厉害。

更不要说他身畔有波涛汹涌,如晦风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