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感受其实有一点陌生了。
自从年节时候那一场争吵后,两个人最亲密的举措也就是拥抱和牵手,平淡得不像是夫妻。
这一个亲吻似乎是要点燃这几个月来攒下来的所有火苗,汹涌地烧烬了各自胸膛里的七情六欲。
两个人气喘吁吁,身上出了一点薄薄的汗。
徐颂宁等候薛愈的时候窗户没关好,恰好在此刻漏进了一缕料峭的春风。
透过层层帷幔,她感受到了一层深深的寒意。
轻而易举的,扑灭了那烧灼着的火。
原本的亲吻开始趋于平淡,徐颂宁最开始还有一点下意识反抗的动作,后来就近乎于默默承受的角色。
抵在他肩头胸口的手指垂落下去,紧抓着身下的床单,半垂着眼,只剩下顺从。
这个亲吻因此戛然而止,薛愈没有离开,把额头抵着徐颂宁的:“徐颂宁,你骂我一句好不好?”
“我害怕。”
白日里头叫人畏惧的薛侯爷于床笫之间,一身狼狈地抵在爱人额前,语气卑微可怜地说着:“我真的很害怕。”
徐颂宁微微偏了头,被他压着的手指抬起,扣在领口,一点点扯着那里的绦带。
“侯爷要做什么,就做吧,我困了,想早点歇着。”
……
空气中死一般的寂静,她报复式地扯着自己的衣裳,领口很快散开,露出里面的心衣和洁白的肩头,半遮半掩地坦露在他眼前。
“嘶——”
薛愈咬在了她的肩头。
他虽然有着很多混账且旖旎的心思,但徐颂宁身体不算太好,因此在这样的时候,常是被温和对待的,是第一次被薛愈咬。
然而却也就止步于这一下了,他的唇抵在那里,牙齿也没有再用力,一点一点松开,然后隔了很久都没动弹。
徐颂宁微微抽了抽鼻子,又催促了一遍:“侯爷?”
可薛愈还是没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