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好,他成了将军。”云琅有感而发,唇角勾勒出个甜甜的笑容,脸颊上的酒窝一深一浅。
“你们两个,闲聊什么!赶快去干活!”丁妙姝身边的大丫鬟进院子便见她们两人在树下闲谈,扯着
嗓子吼她们,她指着云琅又道:“你,去厨房劈柴,顺便守着银耳汤,待会儿给大少夫人端来!”
春芹有点看不惯她欺负云琅,“丹青姐姐,云琅力气小,劈柴何不找个小厮。”
丹青瞪春芹一眼,“你俩合起来力气不就够?”
丹青有丁妙姝撑腰,在这院子里想打压人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,况且这种情况不是头次了,云琅早已习惯,她拉过春芹站后面,“没事,我能行。”
云琅去了厨房劈柴,劈到最后手臂酸痛,她端了银耳汤过去,谁料在房中被脚下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布料绊了一脚,热气腾腾的银耳汤碎了一地,瓷碗碎片碎了一地,汤汁将丁妙姝今天晚宴的衣裙弄脏了。
丁妙姝怒不可遏,俯身甩了云琅一个响亮的巴掌,“去院子里跪着,我何时气消了,你何时起来!”
她换了身衣裳匆匆去了前厅。
云琅在西院石头小路上从黄昏跪到夜幕降临。
傍晚冷霜如期而至,萧瑟的秋风吹掉一片片枝头摇摇欲坠的枯叶,似一只只枯叶蝶偏偏落下。
云琅衣裳灌满凉风,冷不丁打了个哆嗦,她隐约听见过路的丫鬟小厮说前厅如何如何热闹,半年多不见,薛将军比以前更冷峻、更乖张了,似乎又跟薛晟吵了起来。
冷得没有知觉的手抬起锤了锤麻木的双腿,云琅头昏脑涨,她强撑着眼皮,望眼黑透的夜空,猜想丁妙姝应是快回来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云琅听见西院外面有响动,几阵声音渐渐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