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薛奕松手。
几乎是同时,云琅仿佛重获新生一般,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可是两人间的距离还是和方才一样一丝没变,云琅腰背被薛奕抵在假山凹凸不平处极不舒服,却又不敢明说,只能小幅度动了动。
“随我进屋来。”
薛奕扔下一句话便转身往屋内走去,他还是像往日里一样,冷冰冰的。
薛奕离开时云琅不小心蹭到了他衣袖,有水渍蹭到她手背,云琅好奇之下用指尖捻了捻。
黏稠的液体,月光下黑漆漆的,凑到鼻尖一闻,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。
薛奕受伤了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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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奕卧房。
点上蜡烛,有了光线的照亮,云琅目光顺着薛奕手臂看去。
男子穿着一身夜行衣坐在凳子上,右手胳膊垂放在桌面,右臂上缠了一段黑布条,是从衣摆撕下来的一截,布条被血浸湿淌着鲜血。
“会敷药?”
就在云琅细细打量他手时,薛奕沉声而出。
错愕一番,她点头,“会。”
“柜子第二个抽屉里有药罐,将那罐釉青瓷瓶拿出来,抽屉里还有包扎用的白纱布。”薛奕左手指了一个方向,声音不冷不淡。
“哦”了一声,云琅往前走了两步,她低头看看手里拿的只咬了一口的胡萝卜,略微尴尬地转身回去,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。
一旁的薛奕将这一幕尽收眼底,顿时觉得有一丝好玩,唇间流出一声细小的轻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