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香醇烈,灌了他满口,喝得太急,浊酒从唇角溢出,沿着他修长的脖子灌进衣领。
又是一壶酒见底。
拇指擦拭嘴角,薛奕将酒壶凑到耳边,晃了晃。
无趣,又喝完了。
他伸手从背后又拿出一坛来。
这酒是他刚搬进这府邸在榕树下埋的,统共四小坛。
本是打算阖家团圆、娶妻、生子、生女再挖出来庆祝的,如今竟全喝了。
月光清寒,映着满是落寞的男子。
他一个大将军,哪个女人竟不愿为他生孩子!
若非无爱,哪至于如此!
他傻乎乎以为能和她有个孩子,让她心甘情愿留下他身边。
心里冒了一句脏话,他只觉可笑至极!
月色皎洁,他半醉半醒,垂眸就看见了台阶下跪着的人。
她穿得薄,身子在抖。
可,这又与他何关?
打了个酒嗝,薛奕双腿一伸,双手置于后脑勺,合眼平躺在屋檐上。
酒后燥热,恰好接着夜风散散热气。
他酒量极好,曾一人喝倒了一桌人,且走路不待人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