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金喆坐不下去,跑去前院书房,寻他小厮,小厮也不见,她心里越发慌乱起来,饭也没吃几口,干坐着等到后半夜,只听见前院响起马鸣,正歪在桌案旁打盹呢,倏地一醒神:是爹爹回来了!
“爹爹!”
忙的顾不上喝口水的路老爹一扭头,看是自己小女儿,忙不迭训斥道:“什么时辰了还在外头逛?赶紧回屋去,正经鞋也不穿,回头着凉了又不爱吃药!”
金喆跑下楼时,忙得只穿了睡鞋,这会子也不觉得脚疼,攀着父亲问:“麒哥儿呢,他怎么没回来?”
几个家里管事的爷们闻言纷纷垂下头,路老爹板起脸:“大人的事儿你少打听,回屋去,麒哥儿柜上忙,忙完了自然就回来了。”
路金喆摇摇头,不信,“明儿就是姨娘的忌日,他从来都不会缺席的,明天他也不回来嘛?”
路老爹叹了口气,紧了紧怀里的包袱,自己这个小女儿一贯的聪慧鬼机灵,像是什么都瞒不住似的,继而郑重的道:“他回,他一定回来,你把心放在腔子里,好好回去睡——走走走,我们赶紧走!”
他一面说,一面带着仆从,匆匆而去了。
路金喆仍旧没动弹。
小燕儿从树后冒出头来,把一双鞋子递到她脚下:“姑娘,地上石板又硬又凉,快换上。”
“燕儿,我哥一定出事了,那包袱里装的都是金玉,我听得真真儿的,”她喃喃出声:“到底是什么事,值得花那么多钱去捞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