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案涉案人员一律押解回京,如今都关在刑部大牢里,等待三司会审,主审官员已经定了,裴宣一案由陛下的胞弟禄亲王主审,谋逆案由太子殿下主审。
另外也有人传言,浣州好些个官员,比如州牧薛乓泽,通判刘长生,以及他们的家眷,也都一并随行解押回京。
……
灯下,路金喆与谢娘子切切商议。
把白天得到的消息汇了总,为防记不牢靠,金喆还特地铺开纸,拿笔写了。
只是越写,越气馁。
“如今这进了京,还不比从前在浣州,好歹府衙大门朝路开,找门房还能打听点子事!如今刑部官署在皇城墙里头,没官没爵的,压根凑不上前去!”
谢娘子咂咂嘴吧,“不然找那位……太子殿下呢?”
金喆蹙了蹙眉,比了个噤声的手势:“轻声,家里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呢。况且我们也没有什么私交,当时找他也是病急乱投医,更何况如今他住在皇宫大内,于咱们隔着两道城墙,比进刑部府衙还难呢!”
“也是。”
“再说,我直不愣登上门去求他,拿什么做筏子呢?要是能见到公主,还可以说上一说,毕竟临行前我说要立功的,那功也立下了。”
她说的是喊愣了白辞的那一嗓子,闻言谢娘子抚掌笑个不停,“对,就凭你那一声儿喊,不说彪炳史册,怎么着也得落下皇帝一个赏!”
路金喆也笑了,半晌道:“我现在就是犯愁一点,闹不清父兄到底是犯了什么罪?是属于裴宣一案,还是属于白辞一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