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喆却说不出话来,攥紧了拳头,她知道裴宛有内功功底,轻功步法也不错,只是不知道对上这草原小狮子该如何?
图尹稚臣却丝毫不被外物所扰,愈发沉心静气。
他见裴宛脚下步法诡谲,全然不似不懂武之人,立刻收起轻视之意,觑到一个裴宛闪避的空档,猛地劈了过去——这是完全是以杀伐手段在对付了。
这一刀破空而来,与座众人无不心上一提!
瞪着眼看去,只见太子挥手,竟以手中竹笔作挡,迎了上去!
长刀裹挟着千钧之力与脆弱竹笔相撞,敬德皇帝猛地捂住眼睛!满殿大臣也以为必当血溅五步之时,却发现长刀竟被逼迫的寸寸退却——
这?这!这!
众人无不震惊纳罕,太子执笔比武,墨汁凝而不落,竹管韧而不溃,这是何解?
图尹稚臣却是很清楚的,刀与笔相峙的那一刻,浑厚而绵长的内息透过铁刃汩汩传来,亦震得他虎口发麻。
拥有如此精妙深厚的内力,非有十年苦练不可——是个狠人,可笑天下人还笑他是个病秧子!
抗又抗不过,追也追不上,图尹稚臣收刀,朝裴宛拱了拱手:“谢殿下赐教,此番是在下输了。”
他倒是个坦荡之人。裴宛笑意盈盈颔首,请他归席。
而那只笔,在双方收势之时,早已碎成一抔齑粉,簌簌洒在地上。
……
遐龄宴便在这几次三番惊心动魄的“献艺”后结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