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仁卿便睨了他一眼,解了随身腰牌,拍到他手上:“那就擎好它,去请南衙禁卫薛将军,让他点一千个禁卫在德和门外镇守,无令不得擅动!”
“……”
“你是他小舅子,禁军衙门在哪儿开总知道罢?”
李仁卿撂下一堆语焉不详的话,便奔出殿外,与十率府侍卫交代一番,随即往麒麟宫方向去了。
白徵在原地转了两圈,认命拎上腰牌出宫去了。
紫极朝天阁。
敬德皇帝才吃了一颗雀丹,正醉酽酽地歪坐在朝天阁的大坐床上。
“不晨不昏的,三哥儿来请安嚒?”
“回父皇,儿臣听闻若水国师已经用星衍术演算出准太子妃人选,因来请父皇的示下。”
“喔,这事儿先不忙谈。若水选出来的人身上有一桩旧案,朕派人把她请来问问。”
“敢问父皇是什么旧案?”
“你很在意?”
裴宛躬了躬身,“禀父皇,据儿臣所知,她身上从未有违法纪纲常的官司,是有哪里冒犯到父皇?儿臣替她给您道个歉,不论她曾做错了什么,念在她还年轻的份儿上,您宽宏大量,恕了她罢。”
这是开门见山了——敬德皇帝从坐床上直起身来,瞪视着御阶下长身而立的太子。
“你来替她说情,这么说你们认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