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夫人,消消气。”看到她气急败坏的样子,他还真怕她气死过去,到时再赖上他。
江夫人手拍了拍胸口:“你这样的人还不配惹我生气,你连给我提鞋都不够格。”
江铎不怒反笑:“大夫人,我是父亲的儿子,江家的长子,我姓江,天经地义。”
“别往你自己脸上贴金了,你就是一个贱货生下的孩子!这一辈子都别想比得上我的儿子,下辈子也休想!”
江铎敛起笑容:“大夫人,那你引以为荣的儿子,今日为什么要临阵脱逃呢?父亲费心安排他和沈府的小姐见面,他却费心逃了,还真是父亲的好儿子呢。”
江夫人脸色铁青,被他的话噎住了。
“大夫人,你怎么不说话了?”
“和你一个上不了大台面的私生子,没什么好说的。”江夫人丢下这一句话,径自离开了。
江铎站在原地,眸色一收。
贱货所生的私生子?他不是私生子!不是!
江铎一拳砸在廊柱上,这一拳够狠,血染上了廊柱,还有骨头碎裂的声音,但他哼都没哼一声。
他眯了眯眼,他江铎可不是谁都能踩一脚的人,总有一天,他会让那些瞧不起他的人付出代价!
临回府前,沈珂祈告诉石豆和梧桐,今晚发生的一切不许向别人提起一个字。
戌时,他们刚迈上沈府台阶,府里的下人就急匆匆跑过来,向沈珂祈和沈歌钦行了个礼。
“公子,小姐,你们回来了。”
沈珂祈掠过他,往里头瞧,里头灯火通明。
这个时辰了,通往里堂的正道沿路都会照例熄了几盏灯,但此刻,道两边的灯盏全都亮着。
他们刚从长街回来,前脚还没迈入沈府的门槛,就有下人来迎他们,说明他一直在这儿候着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