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老妪从兜里掏出银子:“给您,求您,别伤害我的孙女。”
周冗接过银子,转身要走,掀了掀眼皮,看了看她们,也不知道是哪里作祟,倏地从袖里摸出一银子:“这是我给你们的。”
老妪不可置信地看向他。
周冗蹲下身,与小姑娘平视:“记住,别人的银子不能讹,这样心里才会坦荡,你还有很长的路,心里坦荡才会走得远。”
“记住了吗?”
小姑娘眼不眨地盯着他看,一瞬不害怕他脸上的疤痕了,轻轻点头。
周冗扯了扯嘴角,起身离开。
刚走没多远,周冗就后悔了,他这是求什么啊,还赔上自个儿的银子,有这心软教人的功夫,去喝个花酒不好?
想来想去,他将这事怪到沈珂祈头上,他就是和他认识久了,被他同化了。
他干嘛要掺和这事啊。
周冗顶了顶腮帮子,瞧向沈歌钦走去的方向,他不想管,但沈珂祈的事,他做不到置之不理。
沈歌钦手揪着披风,将脸挡住,不顾别人异样的目光,疾步往荔河边走。
那儿离长街远,在东市的最东边,素日都不会有人去那儿,因为那里极其冷清,连流动的摊贩都不会去,更别提逛长街的人了,所以那里和热闹的集市格格不入,从没什么人去。
等她赶到那,荔河边此刻围满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