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山原本便是有一分担心,这会儿也没了,他给自己灌了一口酒:“哎!我可太羡慕你了,我若是能跟你一样似的撒野还没人敢管可太快活了,到时候看我爹还说我什么?”
薛烬抬眼朝池山那边看:“你在这儿拐弯抹角骂我呢?”
“不是,我就是嘴上爽一爽,也就今天出门我爹他不会骂我,搁在往日,我连大门都出不了,憋屈啊!”池山说着,也往椅背上一靠,伸了个拦腰。
薛烬将他的话从头到尾听了个全,没当一回事儿,抬起酒坛往喉咙灌,喝够了才道:“这自由你可别羡慕,不好受。”说着,声音低了点儿,“憋屈。”
池山笑了一声:“是憋屈,没人敢动活着没意思。”
薛烬将他的打趣听见了耳里,也笑,比池山痛快。
管家得了薛烬的令,倒没真的自己去太仆府上,只寻了府上传消息的下人带着大将军的口信去太仆府。只盼着太仆懂点事,这事要是不往外传的话,也就是王家自己私底下的一道令。
不过这位王大人显然没有息事宁人的意思。
大将军府上的口信送过去之后,那太仆当场就捏碎了手中的玉杯盏,攥了一手的血,虽已勃然大怒,却不敢对大将军府的奴仆发火,最后是脸上硬挤出来了笑,撑着把将军府派去的下人送走。
去传令的小厮机灵,传完话没直接走,在门口留了一会儿。说是他刚出府太仆便掀了桌子,没一会儿便换了衣裳出门了,看样子似乎是往皇宫的方向去了。
管家听了之后,愁容满面地点了点头,让小厮下去了。
这事也就他关心的,大将军根本没将这当做一回事儿。这些年薛烬做了许多混账事,比这过分的还有,也美人敢管,但管家不行,他看着薛烬一步步朝邪路上走,他放不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