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娥奉茶在一旁立着,被江霜寒的墨点吸引了注意力,后又被画上之人的神采吸引住了:“姑娘的画工越发精妙了。”
江霜寒被她叫回魂,猛然看向桌上,一张铺得不太平整的纸上,勾画了几笔的人物,策马迎风而来,身穿盔甲,面上带着笑。她抬笔:“我怎么瞧着没什么变化,你这是在恭维我。”
春娥放下茶盏,抬手心虚地摸了摸鼻子:“奴没握过笔,也不懂画,只觉得这画更有大人的气势了,姑娘且当奴在胡言吧。姑娘喝口茶休息会儿,省得手下没了力气。”
春娥跟在江霜寒院里这么长时间,算是熟悉了江霜寒的性子,知道她喜静,每日除了大将军来时高兴一会儿,旁的喜欢的事便是作画和唱曲儿了。
不过江霜寒自己一人的时候又没唱过,她只喜欢唱给大人听,春娥姑且将这当做是姑娘讨大人喜欢,只是从前也不见将军有这兴趣。府里有人传言说卿卿姑娘院里夜夜笙歌,勾得大将军离不开她。春娥想说,只是姑娘喜欢唱曲儿,尽管这话说给旁人也是没人信的。
这么一想,江霜寒最喜欢的便属作画了。
她没事儿的时候便在案前作画,春娥一直在旁侍奉着,有时是秋姬,不过总的来说她也算是看过了江霜寒这画上的种种人物。
倒也好认,全是大将军。
越画越像,越画越真。
江霜寒喝了一口茶,重新拿起笔再画的时候,又将那幅画审视了一遍,皱着细眉:“你真的能看出来这画更好了?”
她又得到了春娥肯定的答案,自己左右是没看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