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忧思过甚……还有呢?”薛烬声音微哑道,后半句话是直接对着太医说的。
太医闻言抬头:“启禀大将军,江姑娘的身子并不如张太医所说的那样,江姑娘从前喝的避子汤药过多,又未能及时养回来,只怕今后是……”
“是什么?”薛烬眯着眼睛道。
“珠、珠胎难结。”太医艰难道。
“怎么会?”薛烬记得自己分明很早就让人停了江霜寒的避子汤,那次她回来,他专门让翁贤先生给她开了调整身子的汤药,底下人说她问都没问过便喝下了。
薛烬目光一暗,隐约明白了是为什么。
翁贤先生后来未曾听过江霜寒的脉,开方子用的是从前对她身子的了解。只怕她那会儿根本就没有停下那些汤药,与他的想法相同,他当时不愿她有自己的孩子,江霜寒也是如此想的。
薛烬骤然觉得心头一阵刺痛。
冯管家此时还犹豫着开口:“对了,江姑娘身边的丫鬟好似是误会了叫太医来的用意,以为、以为今日是为验身去的,所以反抗得颇为激烈,大人看,要不要同江姑娘解释一番?”
“她呢?”
“江姑娘倒没有什么大的反应,安安静静地听着安太医的话探了脉,太医的嘱咐也都一一听了。”
薛烬闻言却没怎么高兴,反而是觉得心口那块窟窿更难受了,他笑了一声:“她如今是什么都不在乎了,在我这儿到底如何,她也不在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