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连接系统同时代表自己会在接下来一段时间,成为泊耳塞福涅的眼睛、嘴巴,和手。但隐私而已,能卖给公司已经是恩赐了,有什么问题吗?

至少实习生不敢反驳什么,他一个下午的好心情冰雪消融,沉默地走到属于自己的装备保管柜前,按照任务标准挑选槍支弹药佩戴。

一个前辈已经穿戴好装备,走向门外,路过他时拍了拍他的肩。

老槍确认最后一名小队成员也到达,教训完实习生后就离开了装备整理室。拍肩的前辈看见门关上,才敢和实习生说话。

“你别介意,”他像是来唱红脸的,“老槍最近心情不好。”

他心情不好关我什么事?实习生很没有职场情商地想。

前辈叹气说:“安德鲁·劳伦斯死了,被老槍亲手爆头的。当年他们当雇佣兵时总是敌对,加入公司却成了同事。”

安德鲁·劳伦斯比老槍更愿意付出代价,愿意接受手术,因此才能跳出安全武装部的低级员工身份,向上爬到项目组组长。

尽管安德鲁这个项目组组长,负责的只是安全和协调指挥方面工作,但那也是组长啊。

老槍没有安德鲁·劳伦斯的意志力,能无视自己的肉体逐渐被工具替换,只能蹉跎在安全武装部里当小队长。所以过去放假去喝一杯时,他的这几个部下,总能听到他对安德鲁·劳伦斯饱含嫉妒的言语。

可安德鲁·劳伦斯死了。

在发现安德鲁·劳伦斯遇袭时,泊耳塞福涅派出老槍这个武装小队,目的不是为了救援,而是为杀死安德鲁,防止他泄露更多情报。

老槍亲自开槍,内心充满兔死狐悲的郁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