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形对比电子兽,简直如刚出生的婴儿对比高大的篮球运动员。但他与群鸟的对峙,更像是单独一只雄鹰,以不屑的目光对峙一群麻雀。
虹桥这边,他一人就将电子兽集群,拖延了两分多钟。
因为还穿着为行进吹奏准备的水手服,即便水手帽被风吹走了,这流畅又刺激的一帧帧,看上去也像是一场表演。
……面向全球的直播没有停止的话,其他没有遭遇降临的城市,现在会看到他吧。
说不定此刻热度榜上,全是询问这个粉发青年到底是谁的话题。
芭蕾班长想到这里一愣。
她猛地转头,金褐色的马尾发梢差点打在同学脸上。
“问下家里,能不能切断这个直播!”她对管家说,“骇客不是绝不想让自身暴露人前吗?”
管家刚和芭蕾班长的父亲通完话,汇报了情况,闻言露出一点为难的神色。
导播也要避难,不可能留在播控室。现在镜头不知道受谁操控,大概率是情报里提及的,大小姐同学的骇客同伴。
但如果是大小姐同学的同伴,就不会做继续暴露大小姐同学的事。
管家没说这些分析,只应声回:“我去联络。”
这个中年beta男性转头又去通讯,他家大小姐则提心吊胆注目飞车窗外,偶尔叫楼宇和高架桥遮挡的大屏幕。
她担忧他受伤,但片刻后,她和其他同学的注意力,都转移去了另一个地方。
“头发,”车厢里有人小声说,“褪色了。”
一看就很廉价的粉发,在战斗中褪色了。浅浅荧光散发于发间,抖落了染发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