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淮看她一眼,拿过一枚,指头捻了下往墙上贴,还是不行。
墙上有个裂缝,凹进去一小块,周淮将硬币放上去,位置刚刚好。
“好了。”
费南斯看他一眼,点了点头。
都是封建习俗而已,怎么贴上去都一样,差别不大。
直到晚上饭罢,吊唁的人都离开了,依旧没有见到那传说中的大哥。
费南斯问:“长子不来,踩棺和封棺谁来做?出棺谁牵头?”
王光全看一眼周淮,说:“孩子多,也不差这一个。长子不来,就让那小儿子来。现在哪还有那么多规矩。”
费南斯拧紧眉头,说:“别的事情也就算了,亲妈的丧礼都不来,怎么着都说不过去吧。”
王光全说:“这谁知道啊?那也不能耽搁,就让小儿子来。”
封棺时间到了,费南斯将头发扎起束成马尾,走进屋内。
亲属见费南斯进屋,纷纷拥进屋内。
正好八点。
费南斯清了清嗓子,正色道:“属猪、属羊、属牛、属鼠者回避。”
脚步声起,屋内瞬间只剩下周源和六个抬棺的大爷,周源站在棺材边上,头低低垂着。
费南斯说:“你要是害怕,可以待在屋外。”
周源抬起头,摇了摇头,说:“没事,我不怕。”
王光全念了一段往生咒。
语罢,六个大爷拿起三条白布,塞在了尸身下。带头的大爷一声“起”,六人合力将尸身从冰棺抬出来,又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放入棺中。
周源拿出一顶假发,哽咽着说道:“我可以给我妈带上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