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南斯皱了皱眉,说:“这样对她不公平。早点和她说,也许豆豆就不会出生,她就不会当单亲妈妈。豆豆可能也会遗传。”
良久,周淮依旧沉默。
费南斯转头盯着他,他侧脸紧绷,似乎在隐忍,费南斯皱了皱眉,还是说:“我也经历过,医生说癌症的遗传率是30。我的话可能过于冷血,但是……”
周淮打断了她,说:“确诊还不到三个月,那时候已经来不及了。”
孩子已经成形了,打掉就是在杀人。
费南斯问:“你自己决定瞒着所有人的?”
周淮摇头,说:“我哥决定的。”
费南斯转回头,看着窗外,说:“保密工作做得不错,不怕我大嘴巴?”
周淮笑了声,说:“突然间想开了。与其这样瞒着,还不如说开了,省得误会。”
“想让我说?”
“你想说?”
费南斯摇了摇头,说:“我不说,我受不了这些生离死别的。”
周淮沉默半晌,说:“等豆豆满月了再说。”
“后事,可以找我,我给你打折。”
周淮看她一眼,说:“你不是受不了生离死别?”
费南斯笑笑,说:“有钱赚,就受得了。”
路灯昏黄,白天行人穿梭的路边此刻空无一物,宽阔的柏油路上只剩下疾驰的车辆。
费南斯说:“事情办完了,我回去了。”
周淮看着窗外,眉眼深沉,说:“太晚了,不安全。明天再走,我送你。”
费南斯摇头道:“不用。你陪她们,我先回宾馆,明早再走。”
一个月后,营业执照批下来了。
店铺开张,叶静雯也过来了,还送来一个花篮。
自打那晚后,张香萍再也没有出现过,或许真的猜对了。
费南斯把王光全拉到角落里,请他给张香萍算一挂,再张罗一场法事。
王光全一脸震惊,说:“她不是早就入土了吗?现在做这个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