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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洁脸色蹭地变了,问:“他抢东西?”

郭洁的声音充满了不确定和难以置信,费南斯突然间意识到,郭洁并不知道紫毛都干了些什么。

费南斯看着她的脸,沉默了。

很快,郭洁恢复了平静。

“费小姐,有什么事,您就直说吧。”

费南斯沉思片刻,说:“老实说,我并不想趟这浑水,只是他抢了我的手机,我不得不参合进来。”

郭洁说:“多谢您费心了。”

费南斯说:“谈不上费心。顶多是在找你的过程中,发现了一些问题,想提醒你两句话。”

郭洁问:“什么问题?”

费南斯斟酌了一下,说:“同样都是你的孩子,一个被捧在手心里当成宝贝,一个却被弃之如草芥不管不问。”

郭洁说:“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
费南斯眨了眨眼,问:“那是什么样?”

郭洁看了一眼还在点菜的郭晓林,说:“我和他爸艾城十四岁就认识,很早就不上学了,18岁的时候有的他俩。”

怪不得这么年轻。费南斯抿了抿嘴。

“孩子出生还不到三个月,他突然迷上了赌博。我一气之下,就去了广东打工。一边上班一边给他还赌债。有一天,他奶奶突然间打电话给我,让我回来一趟。我才知道他因抢劫杀人被判了死刑。”

“他俩三岁的时候,我在广东交了个男朋友要结婚了,想把他俩一起带过去,他奶奶不答应,最后只同意我把晓林带走。四年前,他奶奶死的时候,我回来后,发现他结交了一群坏孩子,就在这里买了房子,想亲自教他。可是,他和晓林不合,做妈妈的怎么可能完全做到一碗水端平,话语中可能刺激了他,从那以后他就很少回家。”

郭晓林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,冷冷地说:“妈,你忘了吗?他就是骨子里不学好。”

郭晓林说道:“初一的时候,我妈托关系花了很多钱,才把他转到一中,就是想让他学好。可是,他非但没和那帮子狐朋狗友绝交,还让他们欺负我,甚至把他们带到家里去。整天不学习,就知道瞎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