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身上传过来一股浓重的药味,与这楼道里的阴湿气味混合在一起,愈发难闻。
费南斯屏住气,在屋里绕了一圈。
厨房就是一个简易的灶台,装了一个简陋的油烟机,挨着厕所。
再往里就是卧室,一张木床,一个衣柜,一个方桌,一张凳子。
阳台没有窗户,和卧室隔着一个劣质的木门。
见费南斯没吭声,男人又打开了斜对门的一间卧室。
格局一样,费南斯粗粗看了一眼便退了出来。
男人的声音机械冰冷:“房间都长一样,你喜欢朝南还是朝北?”
回到柜台,费南斯轻轻皱着眉,说:“阿姨,能不能帮我看看况世锋隔壁的房间有没有空的啊?我想住在他隔壁。”
女人转过头和男人对视了一眼,说:“我们这里没有叫这个名字的租户。”
“啊,可是我表哥说他就住这里啊,他告诉我这里便宜,条件也不错,让我过来看看。”
女人看了她一眼,说:“他前一阵子退房了。”
费南斯一脸失望,表情快要哭了,说:“那您知道他去了哪里吗?”
男人有些不耐烦,说:“我们哪里管得了这些。”
见台面上有个座机,费南斯思索片刻,作势掏了掏口袋。
“不好意思,我出门忘记带手机了,能不能借用一下电话?我想打电话问问他,再决定租不租。”
女人点了点头,说:“用吧。”
费南斯按了两个数字,转脸一脸难色,说:“阿姨,我不记得他手机号。”
女人看了她一眼,从柜台下面拿出来一个登记薄,翻了翻后,将本子放到座机旁。
费南斯打过去,关机了。
男人更加不耐烦,催促道:“到底租还是不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