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
费南斯心里堵着一口气,咬紧牙关,双手猛地推向他胸口,骂道:“滚!”
周淮一把钳住她的双手,问:“为什么见到我就跑?”
费南斯扭动着想挣脱钳制,不想却扯到了左腕上的伤口,疼地倒抽了一口凉气,骂道:“你他妈放开我。”
周淮立刻松开了手,却依旧抓着她肩膀不放。
费南斯冷冷地说道:“我跑我的,与你何干?!”
周淮又问:“为什么见到我就跑?”
费南斯盯着他,吼道:“我不想看到你,可以吗?看到你,我就觉得恶心,可以吗?”
周淮沉默。
凉风吹过,树叶喳喳地响。远处,路灯已经亮了起来。
周淮拉着费南斯走回广场,将她塞进警车里。
广场上的人已经走光了,车门被锁住,车里很暖和,费南斯也不挣扎了。
刚才挣扎扯到伤口,伤口隐隐作痛,腕上纱布已经渗出了血,费南斯低下头,抓紧了左手腕。
周淮挂断电话坐回车里,打开车灯,问:“去哪里?”
等了半晌,没听到回答,周淮看向后视镜。
费南斯偏头看着车窗外,嘴角撇着,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。
周淮笑了,说:“想跟我回公安局?”
费南斯搓了搓后槽牙,转过头,对上后视镜里的眼睛,狠狠地瞪着。
周淮这才看到她半张脸红肿,眼角和帽檐下的额头青紫了一片。
“脸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