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南斯说:“您是他姥姥,可以把他要回来啊。”
老太太抽了抽鼻子,摸了摸毛毛的脸,说:“去要了,王八羔子死活不给,说是他老刘家的。”
费南斯想不出安慰的话,握住毛毛的手,摸了摸。
老太太说:“那王八羔子连我闺女的丧事都不好好操办,花圈没买,更别提什么寿衣轿子了,什么都没有!”
费南斯安慰道:“这些都不重要,入土为安最重要。”
老太太擦了擦眼角,说:“你这话倒是和平子他爸劝我的话,一模一样。”
费南斯眉头一跳,问:“刘佳平他爸刘大昌?”
老太太点了点头,说:“嗯。平子他爹在市殡仪馆工作,懂得多。我闺女的棺材还是他给弄的,下葬也是他和他朋友给安排的。”
费南斯看一眼周淮,问:“什么朋友?叫什么名字?”
老太太摇了摇头,说:“不知道。村里没人认识他。”
费南斯问:“什么时候来的?”
老太太说:“村里死人的时候,他跟着刘大昌来过几次。”
费南斯问:“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?”
老太太想了想,说:“好像是我闺女下葬的时候。”
费南斯问:“长什么样子?您还记得吗?”
老太太说:“记不清了。好像挺有钱的。”
费南斯问:“什么有钱?”
老太太说:“我儿子说他戴的那块手表值二十来万。”
费南斯问:“他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?”
老太太摇了摇头,说:“他没有,刘大昌倒是有。村里死男人,刘大昌从来没回来过。倒是村里死女人,他回回都回来了。”
费南斯刚想继续问,老太太叹了口气,说:“哎,不说了,说这些干什么?”说着,抱着毛毛站起来进了卧室。
费南斯拆了一颗奶糖,刚要放进嘴里,想了想又递到周淮嘴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