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执行任务的时候,中了对面印度兵放的暗枪。”
“什么任务?”
周淮没吭声,费南斯不再追问。
“边境线什么样?”
“不怎么样,冬天冷得冻成狗,耳朵鼻子差点冻掉;夏天热,太阳毒,晒脱两层皮。我以前不黑,就是在那里晒黑的,现在都没白回来。”
费南斯嗤了一声,说:“瞎说,我看你爸也不白。”
周淮笑了,说:“我随我妈,我妈白。”
费南斯刚想说你妈也不白啊,转念又转了话题。
“后来呢?”
“拿了一个个人二等功。”
“就是你卧室里面的那个?”
“嗯。”
“二等功一般都怎么拿?”
“鬼门关里走一遭、重伤或者残疾。”
费南斯抬起头看他,问:“那一等功呢?”
周淮将她头按回去,叹了一口气,语气沉重:“一等功都埋在土里,照片挂在墙上。”
费南斯拿手指头隔着衣服轻轻刮那疤痕,问:“疼吗?”
周淮说:“忘了,记不清了。”
突然,费南斯咯咯咯笑了起来,说:“那天,你师父说我和你不是一路人,我还不服气。现在想想,他是对的,我俩真的不是一路人。你是英雄,我什么都不是,九天玄女才配得上你,是我不配。”
周淮笑了,胸腔微微震动。
“我师父瞎说的,他就是不会说话,所以得罪了一堆人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你师父说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