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国外的时候,如果不是很繁华的购物街,晚上人惯常少。街道虽然也是整齐干净,但是没有国内这么接地气,千千万万人都在怡然过着自己的小日子,这让他感到心安与真实。

他看着她转身进了小区,本来准备离开,想了想,下车往季知明指的那家夜宵店走过去。

店主是一对夫妇。老板在忙着送菜,老板娘则负责收银。他们忙得热火朝天,时不时和邻近的客人聊聊闲天,无非是“你家儿子最近又考了前几名,真不错!”或者是买了什么股票,涨了还是跌了?

他找了个位置坐下,要了几串羊肉串,几串里脊,和一碗酸辣粉。都要的重辣,谁说他戒辣了,辣味顽固得就很一种不知名的感情一样,他有一段时间极力想摆脱,却发现它们该死地顽固。

隔壁桌是一个女人在打电话,满是慷慨激昂:“我跟你讲我还在外面吃烤串,你不要来找我了!你让我一个人消停消停。我妈今天又给我打电话,她说她给我介绍了个相亲对象,让我明天去相亲!相个大头鬼啊!我跟你说,结婚前把你当个宝,结婚后把你当根草!你再怎么一厢情愿,人家也没给你当回事……”

那个女人擦擦嘴,提着包踩着高跟鞋昂首挺胸地走了。

他无意偷听,但是那女人坐得里他太近,几句话也毫不遗留的全部落到他耳朵里。他拿着筷子的手不知怎么顿了一顿,几乎是同时,他看见有人拿着一听啤酒朝他走来,带着一脸不可置信,试探性地喊他:“沈与续?”

“朋成。”他很快放下筷子,站了起来。

许朋成很意外,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。他说:“我看了好久,又不敢相信,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回来了。”

许朋成是他当年创业的合伙人之一,也是p大毕业。后来创业失败,沈行启的秘书火急火燎跟他打电话,当天他就搭飞机去了美国。

五年的时间其实不过短短一瞬,他微微有些出神。

许朋成没有打扰他,也跟着他一起出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