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之宜选择沉默不回答。
豆豆真的急了:“不是,啊呀,你真的得帮帮我。我要是明天不去,我妈会天天在我耳边上叽里咕噜叽里咕噜。而且我们公司明天有团建,我不能鸽鸭!你就临场发挥,打扮得丑一点,怎么气人怎么来。人家要是高雅呢你就低俗一点,人家要是低俗你就叭叭那些人家听不懂的。反正把人气死了医药费算我的。你就帮帮我嘛你不能见死不救是不是?”
她实在是没有办法,使出杀手锏:“这样,明天你去吃饭,我承包半年房租。”
任之宜还是不说话。
豆豆苦着一张脸:“周扒皮!葛朗台!泼留希金!你没得良心啊呜呜呜!孩子穷啊!适可而止嘛!”
任之宜本来还挺沉闷,被她这么一顿蛮不讲理地撒泼,终究忍不住。她整理整理心情,朝豆豆伸手:“我劳务费很高的。”
“糖醋排骨黄鸭叫,佛手茄子酱板鸭,实在不行……”豆豆交出手机,无比殷勤:“地点你订,多贵我都请!”
她“噗”地一下,笑了出来。
之宜到的时候,对方已经在那里等了一会了。
她远远看过去,侧脸还不错。因为是临窗的卡座,外头的光勾勒出他大概的轮廓,高高的鼻梁,瘦瘦的。对方坐在沙发上,正低头看手机。
她于是跟着服务生走过去,按照豆豆提供的信息,很礼貌地打了声招呼:“周先生你好。”
“钟小姐你好!”对方愣了一愣,迅速站起身,朝她伸出手。双方礼节性地握了握手,彼此落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