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会议室里都弥散着一股香水味,很浓很浓的,以季总为运动圆心向四周扩散。

散了会之宜跟着他去办公室,他头也不回,把外套脱下扔在沙发上,走到办公桌后坐下,就开始看文件,一边说:“麻烦帮我订一束花,送给孙小姐,再订一间餐厅,包场,不用替我省钱,”沈与续忽然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她:“你懂我意思?”

任之宜觉得自己再不表忠心认真工作她就要被开了,她马上拿出手机记下,特别认真特别精神地猛点头:“放心沈总,一定让您满意!祝您成功!”

办公桌后的男人匀平地呼吸着,只是笔在纸面上留下的痕迹愈见加重。待他写完一行潦草的字,头也不抬,伸出指头指着门:“你出去。”

出去就出去。

之宜刚出来就接到豆豆的信息:老地方,坦白从宽。

老地方其实就是小区门口的烧烤摊,她赶过去的时候钟豆豆已经在那里点了一桌子菜了,见她来了就招呼:“吱吱,快坐下。坦白从宽抗拒从严,你不可以保持沉默,而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!”

“神经病。”之宜决定不理她,坐下伸筷子夹肉。她今天连续两次被请出去,到这里已经饿得不行了,还老神在在地被审,神经病啊,我佛好歹渡苦逼吧。

豆豆一筷子横过来打掉她的筷子,任之宜刚抬头瞪她就被她瞪了回去,豆豆气势汹汹地问:“我问你,昨天晚上,为什么没回家?”

昨天晚上?她努力回想……

“喝醉了。”好像还把沈与续骂…骂了?

“然后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