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沉默了很久,从前她不是这样的,她很活泼,在他耳边叽叽喳喳。可是她如今一次话里夹杂着两三段冗长的沉默,如同缺失空气一般令他窒息。
她最后轻轻说:“沈与续,我们之间结束了。”
她不等他说话,挂了电话。
那时是纽约时间晚上十点三十七,北京时间,早晨十点三十七。
那边应该阳光很好吧。
字面上只隔了一个早晚,其实中间隔了一个太平洋。
也许还不仅仅是一个太平洋。
沈行启一心让他开始接手公司大小事务,他被逼急了,辗转通过p大在美国的同学联系了沈行启之前所在医院的医生,打听到其实沈行启的病,远没有那么重。
沈行启告诉他他国内名下的公司已经破产,催促他早一点接触华晟的相关事务。他一再拖延时间,却实在觉得自己已经无事可做,无路可去,就考了it。
他走的那一天,对沈行启说:“从前在我的心里,亲情战胜了爱情。但是在你心里,你儿子也许还没有你手里的钱重要吧。”
沈行启气得直接断了他的经济来源。
这些事说下来,仿佛五年真的很短一样,可是自从得知她在国内的消息,立即起身回国,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见到睡得浅浅的她的时候,他忽然觉得五年真漫长。他已经足足和她分别有五年了,五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很多的事情,不过还好,她还在这里。
不长的故事寥寥说完,季知明沉默着。最后沈与续坦然地说,“我回国是有目的的,目的是什么,你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