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良夜早就知道她会有这种反应,于是此时只是淡定地饮了一口茶,双指在案几上敲了敲。
谢瑜将凤诏放在手边,便给他磨墨。
这也太不寻常了些?他没什么表示?
但是见他低头处理公务,谢瑜只好把心里的话都憋在心里,及至日头西沉,金红色的霞光透过支摘窗洒在两人的肩头上,祁良夜这才停笔。
女人这几日吃好睡好,脸上比前些日子长了些肉,此时躺在摇椅上披着毯子睡着了,祁良夜只消一抬头就能看见她的侧脸。
珠圆玉润,清冷妩媚,叫人怜惜。
许是她有所发觉,此时睡眼朦胧地醒了,见他批完公务,就揉着眼睛问他:“还有公务吗?”
男人转着手上的扳指,无声摇头。
女人伸了个懒腰,打了个大大的哈欠。
“那,你跟我说说…哈——你是怎么想这道凤诏的?”
皇后娘娘的意思就是谢瑜已经成为太子妃,两人择日完婚。虽说作为臣子,谢瑜就应该老老实实备嫁,但关键是她不是普通臣子,是太子爷的女幕僚啊!
而且,太子还被她拒绝了这么多次,哪怕脸皮再厚,太子也不应该接下这道凤诏。
谢瑜刚刚睡醒,脑袋有些宕机,看到祁良夜神色不明,像是不太想回答问题的样子,她干脆就顶着凌乱的头发发呆。
祁良夜见她呆滞的样子,就乐了。
“合着你就是想问我这个问题,所以才在我的书房待了一下午?”
从太阳高照一直到太阳落山,她磨了一会儿墨,就自己躺在摇椅上睡着了,还是后期他看她冷得蜷缩在一起,才给她拿了毯子盖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