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士兵将调职令承上之后,雷万户便出来迎接奚丘,远远见着奚丘跟个受气小媳妇儿似地站在黑马旁边,他不自觉抽了抽眼角。
“在下是雷万户,敢问是奚丘奚大人?”
万户的等级虽然只比千户高了一阶,但手里掌握的权力远远超过千户,饶是奚丘还沉浸在死亡的恐惧中,现下理智顿时回笼。
只见少年郎骨节泛着白,清风朗月地一拜礼,“见过雷大人,下官初来乍到,您多担待,”世家风骨顿时斩露,此时男儿身的气魄将几个侍卫也是看愣了一截。
雷万户与他客套了几番,就将人迎到了帐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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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一般便是又过了几日,谢瑜和温都尔格一众人你追我赶,路上好不乐趣。
“还有二十多天就能进关,我们怎么办?”
几个手下围在谢瑜身边,坐在马上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着。
“他们这群人肯定还是要从阳山的毒瘴中逃出去,我们介时伺机围剿就行。”
半路上在谢家驿站歇过脚,众人神采奕奕,满是对回归塞北的期待。
越往塞北走,春风便越是伤人,蜿蜒起伏的山峦,匈奴人的队伍缓缓前行,伴着落日的夕阳,后方是不紧不慢地谢家众人。
此时一头鹰隼猛地俯冲,谢容若手臂微微一伸,那展翅足有两米宽的鹰直接乖巧静立,谢容若拆过信封,递给了谢瑜。
谢瑜的手松开缰绳,马儿依旧顺着原来的轨迹前行,她一目十行,看完阳度的信后就又看到了祁良夜寄来的信。
“吾妻阿瑜,吾甚是想念……”紧接着下面便是肉麻至极的情话,谢瑜都想不到他是怎么写出来的这些废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