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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着她步伐渐快,几乎是要飞一般消失在巷口处,梅柳撅着嘴,抱怨道:“敏春,你说他们是不是傻啊,都被丈夫磋磨成这个样子了,还忍辱负重,”

敏春见店里的客人都走了,拿起抹布擦好柜台,这才瞒着步子走到门前跟她一块儿坐了下来,“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,但你没想过她们的切身处境,”敏春同她慢慢说道,“就像刚才那个妇人,她父母不怜惜她,她自己在夫家又孤立无援,就算是和离都难,怎么可能听从你的劝。”

“可是朝廷都开了女子恩科,葛大人如今官拜正七品,对于女子来说也算是一个出路了。”

“但他们哪儿有时间读书?你设身处地从她们的角度去想一想,也会觉得女子开了恩科于事无补。”

做官就必须通过朝廷举办的考试,如今女子恩科也分文试武试,但因为这京中甚至整个天下女子读书四书五经者都太少,现在的官员依旧都是男子。

敏春的话的确开拓了梅柳的思路,她细细想着事情,这时天空突然下起小雨,敏春拉着她进了药理铺子。

“还是要从律法入手!”

梅柳过了几天之后突然说道,盯着那个又来买药的破落妇人说道。

那破落妇人被她盯得畏缩了几下,拿过药之后连忙跑了出去,梅柳却清晰可见地看见了她手上和脖颈上露出的青紫。

她拿着手中的扫把,看了看窗外的天气,对敏春说道。

敏春抓完药,就见她撇下扫把擦了擦手,突然出门往中央大街走了。

男人背着手站在原地半晌,若有所思地点点头:“没错,就是律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