窒息的感觉涌上清运颅顶,他下意识攀着司朝的手腕,一张脸憋得胀紫,额角的青筋已然全数暴起,眼眶全红了,张着嘴想呼吸。
“住手!”阮雀快步走出来,俯身将司朝的手摘下来,跪下身道,“清运有所唐突冒犯,还请王爷恕罪。是我管教不力之过,日后定然勤勉改善。”
司朝移过目光去。
她的小手触感绵绵,司朝的指尖还残留着温软,他垂首,轻轻挲了挲指尖,道:“我们阮阮,何罪之有。”
说罢伸出手去,悬在半空。
逆着日光,他的手白皙极了,像是天山雪顶终年不化的寒冰。修长的指骨粗细匀称,笔直伸展,像名家匠心独运雕刻出来的美玉。
阮雀默了默,不能拂他面子,缓缓抬手,搭了上去。
司朝看着劲瘦,却是十分有力。阮雀借力起来,他伸出来的手臂竟是纹丝不动,若是顾廷康,恐怕还要双手来扶。
阮雀正想着,忽觉得冰凉如玉的五指收拢,将她的手包裹起来,不轻不重地捏了捏。
寒甲卫颇为识趣地背过身去。
清运也低头看着脚尖。
青鹿反应得最慢,也埋下头。
阮雀轻轻抬眼,瞥见司朝莹如白玉的耳垂,那里竟然慢慢透红起来。
她挣了挣手,道:“王爷,外头日光热,还请入内。”
司朝还是一副万年不变的笑容,从容不迫,道:“不热。”
阮雀纳闷,看向他红透的耳根。
司朝循着她的视线,忽然意识到她何出此言,裹紧她的手,愣是神色自若道:“是有些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