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朝想着想着,唇角勾起一抹笑意,掺杂着些许风霜打压不倒的桀骜气,气度翩然。
阮雀自然是没有求他的。
可他说的不无道理,以顾廷康的个性,被威胁了,恐怕也只会暴力压制,需得另外想个法子才成。
正说话间,外头传来一句娇滴滴的话,问:“二奶奶可在里头吗?我们缠丝姑娘熬了份汤,说专程孝敬奶奶,请奶奶赏脸过去尝尝。”
阮雀一听,知道是缠丝打发人来下脸子,有些懒怠动。
缠丝还以为她要霸着这位置不放,又怎知她在这位置上坐如针毡,一刻也不想待了,只想快快和离了事。若是缠丝有本事,最好是做些手段,叫顾廷康签了和离书。
阮雀心里有些郁闷,外头的青鹿咽不下气,当面锣对面鼓地啐了对面一口。
“呸!什么东西,一个妾室都不是的人,仗着自己肚子里有货,就敢支使起我们奶奶来了!怎么?她是玉疙瘩不成?”青鹿喊来两个粗使婆子,“再有那里来的,只叫打出去,仔细脏了咱们院子。”
说着,两个婆子便架着人往外走。
边上走来一个说得上话的二等女使,悄声道:“那清运哥可怎么办,他也住在那里。”
自打顾诚不叫缠丝进门,只说到下人房里住之后,底下的管家自然一刻都不敢懈怠,想着她肚子里或有顾家的长子,将来指不定怎么的,便捡着下人房里最好的一处给她住下,恰在清运所在的排房前面一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