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顾廷康我行我素惯了,见阮雀软和了,想同他单独聊聊,心想她果然畏惧于自己的雷霆手段,今日这遭即便惩治不了那两个小厮丫鬟,那也不算亏,总算是抓住了阮雀的命门。
他心里暗自狂喜,心情畅快极了,将手往身后一背,挺了挺胸,“你们都下去吧。”
白鲤看他这装腔作势的模样,差点将隔夜饭都呕出来。
她正要退下,阮雀轻轻拉住她的手臂,在顾廷康看不见的角度轻声道:“请王爷务必要快。”
借着这个时机,阮雀抱着殊死一搏的决心,若是不出所料,缠丝很快就又会使绊子。这回的绊子,多半是亮出压箱底的刀刃,直直冲着她来的。若是顾廷康能忍不住动手打她,那便更好,明日就是大宴,她便顶着伤出去应付,大不了鱼死网破。
满院子的家仆女使都退了个干净,清运和青鹿不敢动弹。
除了她们二人,便只剩下缠丝还在场。
缠丝有些着急,眼见顾廷康把目光转向自己,她手上一紧,终是横下心,直直跪了下来,“二爷,事到如今,我不得不说了。不止这两个不知耻的下人,二奶奶她自己也早红杏出墙,早和摄政王有了首尾。我亲眼所见,就在望鼓楼的楼台上,二奶奶坐在摄政王怀里,浓情蜜意,难舍难分。”
见顾廷康不信,她膝行两步,拉住顾廷康的袍角,“二爷别不信我,说出实情来于我没有一点好处,我今日斗胆同二爷说了实情,不过是看不过二奶奶屡次蒙骗二爷。”
顾廷康看了阮雀一眼,半信半疑,问缠丝道,“那你早前为何不说?”
“早前……早前想着二爷知道了会伤心,怪我太心疼二爷,只看中了眼前的,就连今日,我也是觉着二爷实在委屈才说的。二爷是知道我的心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