欲|望把耐心打得一败涂地,他深深地闭上眼,额角的青筋浮现,一张脸热浪翻涌,全数都红了。
阮雀从他的桎梏里逃走,远远站在一侧,打量着他。未想,他撇过头来,望进她眼睛里。阮雀永远记得他这副神情,仿佛野狼盯着猎物,那是誓死不休的偏执。
这外头的情况,里头的清昌浑然不知。是以他同后门的看家小厮说话的时候,恰恰打破了这个僵局。
司朝和阮雀听见他的说话声,从怦然的心跳声里回过神来。
只听里头小厮说了句,“那你快去快回。”
那清昌便应道,“一定一定,多谢爷了,待回来一定请爷吃酒。”
脚步声近,门闩便被拨动,轻巧的门从里头打开。清昌唇角的笑意还来不及掩下,眼前寒光闪过,两名寒甲卫飞身而上,一左一右将他牢牢擒住。
一双厚底黑靴踩到他跟前,悠悠的声音从头上传来,只问:“说说吧,让你去做什么?”
清昌看见寒甲卫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好,听见这道声音,更是万念俱灰。
他想也不想,即便被寒甲卫反剪了双臂,仍是一个劲地磕头,“王爷饶命,王爷饶命,是顾二爷,是顾二爷让我代传口信,我才出来的,王爷饶命啊!”
听他提及顾廷康,阮雀总算反应过来。
顾廷康行动不便,要想同她父亲联络,自然是得有得用的人才行。是以祖母才点头叫清昌回来伺候。今日这出瓮中捉鳖的局,一旦破开,就离她父亲的行踪很近了。
这其中关键,还在传了什么口信。
一时间,她如临大敌,上前几步来问,“什么口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