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雀见着他, 见着他手上的血, 眉头轻轻皱了起来。
原来他昨夜没有回去, 是来了这里。
手上都是血, 莫非……
司朝走到马车的小窗前,挑开金纱帘, 道:“我们阮阮什么时候才能学会——”
他拉长了尾音, 静静注视着阮雀,“同我有话直说呢?”
那双桃花眸里, 流光缱绻,嘴角笑意分明, 一张绝好的脸上偏偏是玩世不恭的神情,仿佛除了眼前人,其余万事不能入其法眼。
阮雀有些理亏。
她总让身边的人有话直说, 可自己对司朝, 好像从来都是迂回。可在确认司朝的真实目的之前, 她也不能太过掉以轻心。
她轻声道, “皇叔昨夜一夜未归, 原来是来这里了。”
司朝唇角的笑意下去了一点, 手指有序敲着车窗窗沿,有些不自在道, “以后不会了。”
“啊?”
“以后去哪里都先同你说一声, 不会不告而别。”司朝摆摆手, 撤下金纱帘来。也不知是不是脸上的血迹没有擦拭干净, 竟仍有一层粉粉的颜色。
这样的对话,太像庞邺和栾娇娇了。
司朝不自在地叠着手里染了血的白帕,极力压下的唇角还是忍不住扬起,问,“阮阮到这里来做什么?”
半晌,阮雀清清冷冷的声音透了出来,道,“我来请顾家家主。”
司朝勾勾手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