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着,拿起衣裳比划,果然领口都已经到了她腰上的位置,这样的衣裳穿起来,只怕前面这片就要春|光乍泄。
白鲤吓一跳,道:“姑娘先穿着,实在不行……”
她眼珠子转动,视线掠过榻上那方云纹锦被,道,“实在不行,先借用王爷的锦被裹裹,想王爷也不至于怪罪。”
良久,阮雀点了点头。
她裹上了司朝的锦被,清冽的檀木香笼罩住全身,温暖随之而来。这样的感觉很奇妙,像是被司朝拢着一般。
阮雀拂去这些乱糟糟的想法,待白鲤开门出去叫人生炭火,便走到外间,坐回拔步床上。未想锦被的一角勾在拔步床下的一处榫卯上,她侧歪着身子,要将它从那榫卯上解下来。
正当她和榫卯斗法的时候,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,司朝推开门进来,一见她裹着锦被,锁骨下的绵软半露,一颗心陡然一窒,只怔了一瞬,就慌乱扣上了门。
巨大的阖门声惊动了阮雀。
只是阮雀没料到他会去而复返,还以为是白鲤,仍扯着锦被,头也不抬地问:“怎么了,这样莽撞?”
司朝轻咳了两声,道:“在白鹤园找到了你祖母和你父亲,没走远,只是被人药晕在柴房。”
阮雀听是他的声音,惊愕地望过来,吓得猛然揪紧了身上的锦被,“啪”得一声,倒斗赢了那榫卯。
“你说什么?”她惊魂未定。
司朝道:“你祖母和你父亲都好,只是被人药晕了,我看过,再过半个时辰便能醒,暂时安置在东边的跨院里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阮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