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橘橘往蒋雀的那边走，他走的很轻，本以为蒋雀不会发现，但没想到他一过来，就听见蒋雀说：“就站那边吧。”

沈橘橘低头一看，他跟蒋雀之间大概距离两米。

差不多了，再近蒋雀就该摆臭脸了。

“那边怎么了？”沈橘橘干脆靠在旁边的树上问他。

树皮有点硬，隔着一层衣服摩擦着皮肤，沈橘橘闻着树木间的清香，多少觉得自己好受了点。

“警察来了，说要找张泽川，没找到，在跟孙导交涉。”蒋雀平时脸上没什么太大的表情，只是话尾微微上扬，像是看好戏似得：“怪不得张泽川昨天晚上非要走，估摸着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吧。”

沈橘橘不太想说话，他靠在树上坐着，脑袋蹭在树叶上，突然有点怀念殷野望的被子。

又软又厚，蹭上去的感觉比树叶好多了。

“你们俩大半夜不睡觉怎么都在这儿呢！”凯文从人群那头挤出来，本来是打算往平房走的，冷不丁看到沈橘橘和凯文俩人在这儿，蹙眉喊道：“都给我回来，有事儿跟你俩说。”

沈橘橘跟蒋雀对视一眼，抬脚跟在凯文的屁股后面走。

凯文是个话唠，有没有人听都不耽误他说。

“你们知道张泽川犯了什么事儿不？嘿，这小子跟赵毅的那件事儿有点关系，现在警察来找人问来了，之前张泽川要是没走，估摸着现在已经被带走了。”

“我就知道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，一接到消息就这么连夜跑了，不知道背地里干过什么腌臜事儿呢。”

“你们俩都给我好好学着点儿，以后可别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