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理说皇亲至此,众人都该去见一见,但闺秀们瞧不上江可芙,只当这人现今还是王妃,许不出三年五载就要被休的,才懒得与其客套,因身份又要行礼,都只做视而不见一般。
看徐知意一走,谈话声愈发肆无忌惮。
“我且跟你说,徐知意才是有趣,前些日子上赶着带东西去敲了王府的门!”
“当真?她怎的那般作践自个儿,没给轰出来吧?”
过水面的风模糊了声音,却还是依稀可辨,身侧书砚有些担忧的觑着她面色,却得了自家小姐勉强一笑,反轻轻拍她的手宽慰。
“不打紧,自去年中秋,这话听得还少么?”
“可是…”
“行啦,王妃就在前头等着呢,少说两句吧。”
书砚怨的便是江可芙,这些话难听,但若无江可芙,现今坐在车驾里被称王妃的,许就是她家小姐,这些闺秀们一个个的瞧着正派,暗地里嚼着舌根儿刺人,到那时,还不知怎样呢。
但徐知意已叫她止了话头,只能闭嘴,心里却连江司安江尚书也编排上了。怎么这个女儿,早不接晚不接,偏生去年天家要选儿媳了,巴巴的从北境接了回来,说没存什么心思,她可不信。
“王妃万安。”
“徐姑娘放生了?”
“放了一尾家中池子里的绣球,只不知在河里活不活得下,往年放绣球的很多,今年却好像只这一条。只盼别被大鱼吞了罢。”
“那就该放个生猛的呀,水里游着任谁都不敢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