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…有些委屈王妃了。不知王妃可有旁的想法?”
“唔…没有,就依秦婶子的吧,古稀之年也不容易,委屈一回去瞧瞧,也没什么大不了。”
“那,就这般定下,妾身不扰王妃歇着了。”
试探着,秦氏觑着江可芙面色并无不悦,似乎微微松口气,福身出去了。
江可芙保持着望着窗子的姿势,指节还在轻敲桌面。
说无意她其实不信,就当她自作多情拿自己当回事吧,许不是冲着李辞,是为她在杏帘,跟常岳结了梁子呢。碰巧李辞不在京里,好似无人撑场面一般,就给她和昱王府难堪了。
“唉,其实我也不稀罕去…但这面子,我肯定是要讨回来的。”
华灯初上,仲春时节,夜里的街最热闹,皇恩街又开了几家新铺子,人流一时将比上了慈恩街。
近日的不太平,也不曾影响百姓茶余饭后的娱乐,一家杂耍班子正巧这几日到了金陵,今夜就在皇恩街开戏。知晓的人,都早早的来搭起的台子四下的茶肆里,一面聊天饮茶,一面候着。
要寻新鲜,打开春就没什么开心事,得了这消息,江可芙也赶着换了方便走动的衣裳,拉着恒夭出了门,徒步到了皇恩街。
灯火煌煌,蔓了整条街,所有铺子也都开着,许想借这杂耍班子,一晚上能再做成几笔买卖。街口买了一碗酒酿圆子,江可芙一袭鹅黄软烟罗的衣裙,被灯火朦胧成橙红,一手端瓷碗,一手捏着竹签,扎起一只,送到身侧恒夭嘴边。
“没什么酒味,甜的。”
“没辙了,小姐自己吃吧,奴婢这几日牙疼。”
“那不巧了,无福消受,一碗都是我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