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七日午后。禁宫内。
钟因所食毒物药性凶猛,险些夺命,幸而平日身子康健有些自身的抵抗在,太医虽此前道恐会有差池,而今却已脱离凶险沉沉的睡着。
握着少女一只手,掌心感知的是微凉。那张最是不饶人的嘴此时难得安静,面上也因平和才终于让人不再忽略她其实很是俏丽的脸。
钟氏坐在床榻前,垂眸无声看着侄女。木樨轻轻过帘子走进,悄声道:“娘娘。太子妃叫人来传话,玉泽宫那边醒了。只是惊吓未消,公主精神不大好……有些胡言乱语的……还时不时,喊娘娘…”
钟氏抬眸。微微蹙眉,似有些不甚明白。
“喊什么?‘母后’?若是怕极了,刘贵妃不是日夜守着么?怎的不喊自己亲娘?”
“娘娘是国母,对殿下们又素来慈爱。公主敬爱尊重,惊吓之时喊出也不为过。”
木樨恭维挑不出任何错,钟氏睨她一眼,不着痕迹的勾起红唇。
“孩子才醒,且好生歇着吧。正是该休息的时候赶去看人,说是关切,反叫卧床的歇不好。你从宫里寻些滋补的送过去,本宫就先不去了。这案子,可是头绪也无呢。”
按按两穴,钟氏抬手木樨赶紧扶人起来。自钟因中毒,她关心侄女也是守了半宿的,手里案子又无从查,能找到的也只有一个自杀的宫女,御厨查后并不相干。心头压着两件大事又听闻李沐凝晕倒,委实让人烦躁。现今人都无事了,才稍微松心。
“娘娘回宫么?奴婢瞧您也乏了,回去先歇歇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