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闭。刘贵妃忽然回首看了钟氏一眼,似听清弦外之音,眸子深处盈满了与如此娴静之人相悖,会出现在她面上都仿佛“罪大恶极”的,幽深的怨毒。只是,她没有说话。
殿内一时沉寂,忽然,床榻间传来呢喃。李沐凝蹙着眉头微微动了一下,刘贵妃已扑上去抓起她的手。
“凝儿…”
少女未醒,阖眼不应。双唇嗫嚅,末了吐出几个不清晰的字。
“……母后…错……死”
知晓昨日李沐凝就一直喊钟氏,刘贵妃回首又看钟氏一眼,眸中幽深含着什么,沈妙书读不懂,后知后觉似不是为适才那句话,从始至终目光都如此怪异,只是适才一下溢出的怨毒引了人注意。
垂眸不语,殿中只余刘贵妃轻声唤李沐凝,沈妙书觉得闷想出去透口气,外面忽然一声唱喏,李隐下朝赶来了,还跟着太子,齐王,承王和昱王。
玉泽宫不小,但死气沉沉的少有人久坐,忽然涌进一批,李辞站在最后面,观察着众人,竟生出拥挤的错觉。钟氏上前与李隐悄声说了情形,刘贵妃勉强起身想要行礼,被李隐抬手制止。
“臣妾以为宫里该做场法事了。”
“文则他们才与我说疑心有人下毒加害,你们这里又以为是邪祟?”
“妙书已与臣妾言明,但下毒并无物证。”
“母后此言差矣。若有物证这事清晰明了行凶之人岂不即刻就伏法了?您许还不知晓,儿臣几个商议过,下毒之人应与宫宴毒害郡主为同一批人所为。当日父皇母后已离去,沐凝晕倒之际儿臣几个就在身侧,沐凝昏迷前曾喃喃‘确实错了’,我等本未放在心上,直至皇兄有个猜测询问了当日布置宫宴的宫人,当日沐凝本该坐在郡主的位置,不知为何落座之时,二人却调换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