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是平局,让他们到底不能糊弄怠慢,江可芙笑笑受了这赔罪。之后便无甚过分之举。车马至卢府别院。因盛京无皇室宅邸,已挑选过一块地建宅,还需时日,只能暂居卢宗见的宅子。
卢宅。
进城反将一军,卢宗见面子上便做足了。宅子不比昱王府大,但一切齐全,还从自己府邸遣来几十人以供驱使,道若用不惯,明日也是要再招人手的。
秦氏坚持跟着他们来,带着拒绝回江府定要跟随的柳莺竹溪,忙活大半日将卧房收整好。此行带的人不多,盛京不是好地方,江可芙将能遣的都遣了,所以后半日倒腾宅子,侍卫宿衍和东流都跟着打扫规整。
晚间一切妥当,江可芙执意让他们一起在正厅跟着用了饭,说些感谢他们跟随的话。本没什么,只因经这么多都算自己人,日后在盛京同船共渡。听话离开的人她替他们欣慰,而一根筋定要千里相随的,她记念感激。
苦中作乐就当一起庆祝换了个新地方要开始新日子,大家共勉定要在这荒地也过出名堂。谁提议小酌一杯,推杯换盏,最后却变成倒的倒,哭的哭,发愣的发愣,醉话的醉话。
“以后谁再提喝酒叉出去。”
知晓自己酒品不好抿了一小口的江可芙只恨自己醒着,这边拍拍嚎啕大哭“小姐日后怎么办”的恒夭,那边按住把饭菜往手帕里裹说要做香囊的竹溪。东流平日沉默寡言像个厉害剑客却是一杯倒在一边睡得踏实,柳莺不撒酒疯却头晕腿软站起来就栽。
头疼的与管家,秦氏宿衍三个将人扶的扶劝的劝各自弄回歇息处,又喊人将桌子收了。一回首李辞还坐在位置上,也饮了不少酒,沉默的垂眸不知想着什么,看不出醉是没醉。
大抵有借酒消愁的成分,江可芙叹了口气,过去上前轻轻推了他肩膀一下,唤声“李辞”。
他抬眸。眼睛清明得很,反叫江可芙一时发懵不知叫他做什么了,对面笑了笑。
“我可没醉,出去走走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