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要发怒,二人不敢再多说,只得离去。
“你,进来吧。”
昏黄灯火映着一室的纸扎和花圈,正对门的柜台后供着一神龛,却不是常见的神佛,青面獠牙倒似个鬼怪,衬着这屋与那人,诡异非常。
不敢多看,江可芙瞥去目光。
这当口,那程姑姑已替她沏了盏茶。
“多谢。”
对面不理,只自顾自道:“可惜了,新纸人就缺对招子,若是这么一对,得多好看。”
捏着茶盏的手一顿,最后只做啜一口的样子,不动声色将分毫未动的茶水撂在桌几上:“确实可惜了,我这对招子是要看大启海晏河清百年的,断无要送给一短命纸人的道理。”
无意如此夹枪带棒,只是适才那句“屠城”太过令人不快,普通人尚且听不得,更遑论长在边关耳濡目染北燕可恶行径之人了。
“哈哈哈哈,什么百年,那短命鬼若是你呢?又或者这国呢?我就喜欢看这样痴心妄想的人。”
“终归长过连风雨都遭不住的纸人。”
“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让你做个短命鬼?”
“受人所托,忠人之事,大抵不会。可我信与不信又做不得你的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