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跟这类人打过交道。”谢宴把玩手里的耳环,道,“他们杀人的时候,明明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,可他们偏不,非得使用同一种凶器,或者留下一个特定的记号,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们做的一样。”
将耳环一握,仿佛紧握住一个罪证,谢宴转头对曲中暖笑:“所以,这位王姑娘一定会去买类似的耳环,作为凶器,再次杀人。”
残阳如血,一辆马车慢悠悠驶进来城门。
守门侍卫认得马车上的旗帜,是武威镖局的车,于是轻轻松松放行,只是有些奇怪,怎么只有一个人送镖,怎么只有一车货物。
风卷残帘,恰恰露出半张芙蓉面。
守门侍卫啊了一声,呆在原地,被身边同僚推了推,才回过神来,不禁喃喃:“原来如此,押的是个人啊……这般相貌,只派一个人押镖,只怕不够啊。”
车轮滚在青石街上,车内,王银翘摸着空空如也的耳朵,问:“桌子上有筷子,为什么一定要用我的耳环?”
难道她看的武侠小说都是假的?高手吃饭被打搅,不都是随手抛出手中的筷子,给对方一些颜色瞧瞧?
谢天令优哉游哉坐在驾驶座:“你那耳环,样式跟你衣服不搭。”
王银翘:“……”
日头低垂,街上行人不但没有减少,反而越来越多,有忙活了一天,歇下来的官吏,教书先生,账房,木匠师傅等等,也有支开青伞,为夜市做准备的商贩。
马车在一个铺子前停了下来。
不久,车帘一掀,谢天令爬上来,手里一枚耳环,几朵火云,托举着一枚纯金太阳,他伸手将耳环为她戴上,露出袖外的手臂,一圈似火焰又似太阳的纹身,笑道:“这个更衬你。”
魔改(上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