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可没法将他当成小孩子,古铜色的手臂将她固定在怀里,无论她怎么挣扎,都纹丝不动,许是久不见太阳,身上已经失去了温度,冰冷的躯体上,萦绕着一层月光般的冷香,无色无味,一闭上眼,却又无处不在。
“好了。”谢天令在她耳边说,“剩下的,回客栈睡几觉就能好了。”
王银翘打开眼睛,看了眼自己的小腿,只觉不可思议,可怕的淤青,竟然一下子消失了,只留下些许破皮结疤的部分。
真神奇,她忍不住问:“你刚刚作法了?”
“我是个魔君,不是天师。”谢天令曲指在她额头弹了下。
王银翘嗷了一声,捂住额头,问:“这是一门功夫吗?我能学吗?”
谢天令听了,单手撑在她身旁的桌子上,居高临下凝视她:“你想学吗?”
想字险些脱口而出,但看见他似笑非笑的眼睛,一盆冷水当头浇下。
能够快速愈合伤口的功夫,谁不想学?但倘若她说了一个想,她的身份就立刻变了,是施展美人计,哄骗他功法的美人,是慕其强大,师从于他的门徒,是祖坟冒青烟,遇见游戏人间的武林高手,被其赏下神功秘籍的凡夫俗子……是他百年前遇见过,也腻味了的芸芸众生。
“……哥哥。”电光石火间,她做出决定,“我不想。”
梨花作衣
“真的?”这个回答出乎谢天令意料之外,他笑着打量她一眼,忽然拉了张椅子坐下,拿起桌子上的一柄小梳,帮王银翘梳起因为到处乱跑,有些乱了的头发,似乎从前没给人梳过头,更没有伺候人的经验,于是梳的打结,疼的她嗷了一声。
“痛死了,哥哥真是个大废物。”她嘴里这么埋怨,身体却一动不动,端端正正坐在他身前,任他打理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