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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喊的是曲中暖,结果房中另外三个病人一叫就到,一个捆手,一个捆脚,一个将枕头塞进他嘴里,免得他咬舌自尽,动作熟练的让人心疼。

“习惯了。”其中一个病人,一脸无奈道,“他三天两头如此。”

以至于他们三个被安排来监视他的锦衣卫,变成了看护他的保姆。

曲中暖用手帕替她擦拭嘴角的血,可却越擦越多,忍不住有些手抖,说:“你在这等我,我去叫大夫来……”

“我来了!我来了!”下一秒,孙玉树不请自来,看见王银翘的惨状,高兴的两眼发亮,“哎呀,这么重的病,必须立刻接受治疗,我刚好有空,还等什么,立刻开始吧。”

“不。”王银翘闭了一下眼,又很快睁开,坚定看着他,“我要见谢大夫。”

一群人找来找去,最后,竟还是在王银翘房内找到他。

他似乎一早就知道她会回来,于是在此等她。

王银翘进来时,他正坐在棱花镜前的椅子上,手里玩着一只香粉盒,看样子,正是先前曲中暖替她涂抹脖子的那一盒。

听见她走进来的声音,他略抬头,讥诮一笑:“究竟是谁有求于谁?”

王银翘脚步一顿。

……书上言他睚眦必报,但没有真正相处过的人,根本想象不到他小气到了什么程度。一句话,一个动作,他都会记仇,而且不许此仇过夜,当场就要报了。

啧啧几声,他转过头,看着桌子上尚没来得及收拾的冷粥:“可惜了这些粥,我还是第一次下厨,给人做东西吃呢。”

说完,他将目光转回到她脸上,笑:“妹妹,舔掉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