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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应柔可不知道她打偏了,她又惊又恐地看着柳树,又缓缓转过头来,用一种极陌生的目光看着王银翘。

“你是谁?”

一个声音从她耳边传来。

王银翘转头,见步烟环手里紧紧捏着念珠,盯着她问:“你不是银翘,你是谁?”

“我不是王银翘,会是谁?”王银翘反问她,然后再次伸出手,从王应柔耳朵上,摘下另外一枚耳环。

王应柔一生娇生惯养,从没离死亡这么近过,她骇得涕泪横流,手足并用的朝后爬去,将背抵在墙上,不足朝她说:“我会问的,真的,姐姐你相信我!”

“好。”王银翘缓缓收拢手指,握紧那枚耳环道,威胁道,“我给你三天时间,三天后,这枚耳环会替我去找你。”

目送步烟环与王应柔二人神不守舍的离开,王银翘回头去找曲中暖,却扑了个空,原本想询问别人他的去处,但转念一想:“何必那么麻烦,我自己能找到。”

将这当做俩人之间的一个充满乐趣的小游戏,她闭上眼,开始倾听四周的声音。

起初灌进来只有一片杂音,男人女人,老人孩子,听久了,甚至有些想吐,她只好驱着轮椅,往人少的地方走,打算先清空一下头脑,再来寻找曲中暖。

路过一间病房门前,她听见瘌痢头的声音从里面传来,歇斯底里:“我不要包扎!药有问题,要不就是纱布有问题,你们是不是拿其他病人用过的纱布给我,还是那种染上治不好的病……别过来!我不信!我都这么闹事了,你们不可能真心给我治伤!”

怎么才几个时辰,此人就染上了与姜叔叔一样的被害妄想症。

轮椅又从姜云尚门前路过,姜云尚的声音从里面传来,冷冷道:“你们为什么总跟我打听大小姐的事,难不成……”